近日拜读余秋雨的作品,深受启发,很有一种“我自孤身傲世外”的一种豁达和乐观,既然是“傲世外”了,便能看清很多“世内”的林林总总。在余秋雨的《借我一生》中曾婉言批评过一种“伪精英文化”,说得其实就是某些并不很有文化修养的人凭借陌生的词藻打造出的一种让普通人误以为很有“高度”的一种现象。如果用中国的古话来说,就是“故弄玄虚”。这种现象其实很常见,我不了解中国的文学界,但文学的软弱性必然让某些人可以肆意篡改。比如如今的各种广告林立,光彩诱人,然而一次次“曝光”让我们心痛,比如什么“哈佛增高乐”,彻头彻尾是假的,药只是几块钱的维生素片,广告中的外国研究所是假的,发布会是假的,连发布会上的所有什么“全国青少年研究学会会长”、“延边大学校长”全部是假的;再如最近的一种金丝植入美容,美容院所提供的各种入关凭证、检验报告、物价评定等十多份材料全部是假的,但那些“专业”的词汇把人唬得一愣一愣;更可笑的是一种肝病药物,居然自称使用HIV技术、FBI认证,HIV是艾滋病病毒呀,FBI是美国中央调查局呀。个人以为这种现象与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泥古不化》所讽刺的现象有一比,虽表现不同,但心理相似。在郑渊洁的大灰狼罗克中有好几篇都是直接描写这种“伪精英文化”,郑渊洁最近常说:“能用母语说话却让同胞听不懂,的确是一种本事。”(大意)

我忍不住摘录下余秋雨摘录的这段文字,它是对张艺谋的评价:

后现代的色块,尘土飞扬地在镜头间旋转出了瑞恰兹和维姆的技术预测,演员本身很难让个性脱颖而出,与观众苟合,那是因为艾略特所说的只活在诗里而不活在经历里的非个人化追求。 导演是诗的白金丝,演员是叙事体的氧气和二氧化硫而化合成了硫酸,虽有刺激但价值平平。正如拿破仑点将,博弈者下棋,将和棋都何论“自在”之此岸也哉。writing is a system of signs,一点不错,巴尔特消解了索绪尔的符号理论,认为作品是单数,文本是复数,但那文本也是一种元语言(metalanguage),福科则认为不必复现创造主体的荣耀,宁肯归于薄暮时分的荒凉。那么,又何必细分呢,正如《白虎通义·正地篇》所言:“混沌相连,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后剖判,清浊既分,而是体现,精濯出布,庶物施生。”其实,最困难的不是区分,而是体现,也是弗赖塔格(Freytag)的本义,将抽象体现为感性,将生活体现为意象,亦即黑格尔老人赫赫之言之当代表述之通俗模式是也。张艺谋的成果和差距全在这里,固不言自明了。

我的确佩服作者的能力,他最起码懂得美术、化学、历史、英语、古文、哲学等内容。从这件事里我们似乎应当学会一点摆脱“伪精英文化”的影响。在“无忌论坛 – 大家看得懂这段文字吗?”中,很多人理解错了,这并不是余秋雨无聊所写,而是余秋雨为了批评这种伪文化而摘抄的内容,别搞不清对象。

« »